第三十八章：返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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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幸好，白牛在怒海·赫尔斯赶来并出手前，就成功脱身。

就算如此，瑟菲莉娅的黎元素，也非常难顶，若非一心逃脱，加之作为地下皇帝，不擅逃命早就死在仇家手上，虽逃命成功，但被重创在所难免。

就在这时，一旁的传送阵上亮起微光，白牛神色一凛，但看到卢修斯与泰斯两人，他心中暗松了口气。

就算这二人不寻来，他也会命令一众部下，近期各找地方藏身，奥术永恒星没来由的袭杀，虽让人摸不着头脑，却是非常致命。

来的一共八人，为首的二当家·卢修斯一名身着黑褐色皮衣，长裤有几分褶皱，脖颈与下半边脸上围着深红的面巾，腰间的皮带上，插着把象牙白握柄的长匕首，他剃着干练的寸发，脸上与头上有不少细微的疤痕，其中一道最明显的，贯穿了左侧脸颊、左眼，一直蔓延到头顶。

更后一些的位置，是赤膊上身，精壮又凶悍的男人，此人是白牛手下的三当家·泰斯，之后是四当家，老五则是菠萝头，戴着面罩，老六是名马尾独眼女强者。

“老大，奥术永恒星为什么出手？我来时探了口风，手下没人去招惹他们。”

二当家·卢修斯皱眉开口，声音有几分沙哑，目光平静又冷酷，一看就是狠人。

“施法者们突然发疯，泰斯，你过会回一趟咱们老巢。”

白牛开口，吩咐的却不是二当家，反而是三当家·泰斯，这不奇怪，相比隐约有能力也有反骨的二当家，泰斯的能力虽差一些，却更忠心。

泰斯点了下头，来到白牛老大身旁，帮老大脱掉披风，从老五那取来绷带，开始给白牛包扎，在场也只有他，最受白牛信任，能如此近距离给白牛治疗。

“卢修斯，我们这次的麻烦不小，但……”

白牛话到此处。

噗嗤！

一把尖刀，突然从背后捅穿白牛的后心，并且这把附带因果力量的武器，让白牛的身体麻木了瞬间。

噗嗤！

象牙白握柄的长匕首，刺入白牛的喉咙，二当家·卢修斯咬牙用力搅动加一定幅度转动匕首，让鲜血从伤口与白牛的口鼻涌出。

噗嗤、噗嗤、噗嗤！

一把把匕首或短刀，接连捅刺白牛身体各处，他刚要爆发出的力量开始熄灭，被多名至强围攻，逃身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，各类保命手段齐出，加之，这是受到施法者围杀，敢有保留，连脱身的机会都没有，更别说，三当家·泰斯这把附带元素因果力量的武器，的确太致命。

强弩之末状态，被信任的心腹，用这样的武器一刀背刺，加之二当家·卢修斯马上一匕首开喉，后续多名心腹一拥而上，就算是被追杀经验丰富的白牛，也只能单手死死抓着二当家·卢修斯的皮衣领口，青筋暴起的脸上，眼睛瞪大。

“泰斯……”

听闻白牛此言，泰斯已经准备好接下来的辱骂，他的嘴唇颤抖，并非家人被威胁一类情况。

敌人在威胁他做此事的刚开始，就当着他的面，把他的家人一个个杀死，他不如此，那些忠于他的兄弟们，会死的更惨，以及，这次的一切，的确是他所追随之人，去贪婪了，本不能贪婪之物。

可这些只是诱因，最关键的原因是，在泰斯握上这把背刺武器中，整个星界排名第三，名为「背叛」的武器后，一切就注定。

“快、逃。”

“什、什么？”

泰斯懵了，他看了眼手中名为「背叛」的短刀，一时间傻在那，其实也是因此，在背刺白牛后，「背叛」褪去所有伪装，白牛当即认出这把武器的气息，这武器的因果特性过于有标志性，所以才让泰斯逃。

噗嗤！

一刀开喉，二当家·卢修斯没有半点犹豫，以及他手持的，是仅弱于「唾弃」的背刺武器，抑或者说，当前未完成苏醒的唾弃，杀伤力不如这把「开喉者」。

泰斯捂着喷血的喉咙，扑通一声倒下，到此时，白牛失去力气，抓不住二当家·卢修斯的衣领，栽倒在地。

“记得吗，我曾经说过。”

二当家·卢修斯沉声开口，瞳孔开始暗淡的白牛，忽然就回忆起，对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
很多年前，虚空·玛门莫德要塞·主城·后城区。

混乱是这里的主旋律，掌控此地的恶魔族显然不准备干涉，因为这就是恶魔族用于销赃的绝佳之地，那时一天午后，还是小头目的白牛，孤身一人去往敌对帮派的地盘。

一番恶战，身上沾血的白牛，坐在街边的台阶上，看着对面长椅上，鼻青脸肿的卢修斯，他说道：

“以后认我当老大？怎么样？反正那头肥猪也断气了。”

白牛指向卢修斯原本的老大，已被他打断脖颈，体重至少500多公斤的巨汉，值得一提的是，那时的白牛大概三米左右的身高。

卢修斯没说话，见此，白牛说道：“那就当你答应。”

说完，白牛双手撑着膝盖起身，偏头吐出口带血的烟痰。

卢修斯开口说道：“如果你有一天，带我走向死亡，我杀了你，取代你。”

“哦？哈哈哈，好啊，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了。”

言罢，白牛的大手按上卢修斯的肩膀，卢修斯皱眉有些厌恶对方的热情，但也没直接驳了对方的面子。

就这样，两人向前走着，身边两侧的手下越来越多，白牛的身高逐渐提高，脸上的豪迈向沉稳暴恶转变，卢修斯则越发老成阴鸷。

两人身边的人越来越多，两人的神情就越是如此，两人一直向前，一次次经历巨大转折，其中让两人一跃成为虚空三流势力的，是两人策反旧老大身边的心腹们，把旧老大围捅死在其家中的餐厅主位上，之后其家人一个活口不留。

雨水淅沥沥的落下，落在白牛失去生息，变得灰败的脸上，二当家·卢修斯手中匕首翻转，在其余几人的帮手下，刨开白牛的胸膛，划开心脏，从里面取出一颗已活化的「元素魔核」。

看到这东西，二当家·卢修斯心中暗松了口气，他取出部通讯器，拨通后说道：“赫尔斯先生。”

二当家·卢修斯所联络的，赫然是奥术永恒星的巅峰强者·怒海·赫尔斯。

“说。”

怒海·赫尔斯开口，这让二当家·卢修斯慢慢吐了口气，说道：

“「元素魔核」找到了，在白牛的心脏里。”

“这样吗，上面有没有裂痕？存不存在暗淡或者衰败情况。”

“不存在，它好像被……活化了？已经开始在滋养白牛的力量。”

“哦？是会像心脏一样跳动的活化？”

“对。”

得到二当家·卢修斯这明确答复，对面的怒海·赫尔斯笑了笑，对此很满意，显然是在确定，白牛是要自己用「元素魔核」，还是祭献掉，用于开启与获得什么东西，得到的答案是前者，怒海·赫尔斯才如此满意。

从白牛得到「元素魔核」的那一刻，恐怖的元素因果体量，就不存在通过占卜预言一类，去洞悉白牛做过什么，除非某位星界最强占卜师还活着，而那位最强占卜师，已死于众神界。

“把那颗「元素魔核」带回来，之后我们和商会同盟会支持你，取代白牛。”

对面的怒海·赫尔斯言罢，挂断通讯。

二当家·卢修斯看着手中的「元素魔核」，又看了眼倒在泥水中，已身死的白牛。

“这就是你的结局吗。”

二当家·卢修斯手中的「开喉者」插到皮鞘。

忽然，倒在泥水中，已身死的白牛，灰败但粗壮的右手手指，勾动了下。

嘭！！！

一只大手，悍然掐上二当家·卢修斯的喉咙，一股气浪扩散，卢修被掐着脖颈举起，双脚离地三米以上，他的喉咙全碎，一股股狂暴的身体力量，在他体内激荡，让他都无法做出重新拔出「开喉者」的动作，至于其他几人，都已是身体破碎，飞散的四处都是。

白牛依然脸色灰败，可它眼中，已浮现金红的瞳孔，这是他昔日爬上巅峰之境的「巅峰万兽力量」，这也是他不算底牌的底牌，因为用出这手段，代表他已死，哪怕重新站起来，也撑不了一会就死去。

无论怎么说，白牛都是昔日爬上过至强巅峰的，哪怕后续不断衰退，可他终归是迈上过这一步，这么多年，各大势力不敢对他的势力动手，就是在担心，他能否以性命为代价，短暂的重回巅峰，答案是，不能。

可如果白牛身死，失控的「巅峰万兽力量」，却是一定会爆发出来。

就如眼下，并非白牛重新恢复实力，是「巅峰万兽力量」彻底失控，这种连掌握者都反噬的力量，可见其凶狠，这力量在白牛还活着时，不至于如此爆发，这力量的确噬主，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张，可白牛一死，这曾被滋养至巅峰之境的力量，当即爆发出来。

啪！

二当家·卢修斯炸碎，「元素魔核」飞起，落下途中，被白牛单手握住，它把这东西丢入口中，咔嚓一声咬碎，咕嘟一下吞掉，暂时有了源泉的「巅峰万兽力量」，从要开始衰退，逐渐稳定下来。

三天，白牛大概有三天时间，他抬手，看着自己虽不灰败，却有了裂痕的右手，它的因果已破碎，三天后，必死，无人可救。

确定这点，站在倾盆大雨中的白牛，反而释然，老友的女儿托人送到万族界，那是白夜的地盘，施法者不敢踏足，他的至亲妹妹死去了，最信任视作家人的手下也死去，现在，它什么都失去，无牵无挂，那么应该担心的，就是让它失去这些之人。

深渊浩劫将至，让虚空的各大势力都绷紧神经，可虚空已是暗流涌动，属于点火就着，而白牛现在简直是个炸药桶，虚空的局势，将会被它引爆，也就是，虚空的乱战即将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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